落橘笙.

别让月亮每天被爱了,请直接爱我。

【王喻】霜雪千年

听这首歌中毒的产物。强烈安利。
古风paro,欧欧西归我,短小是真的短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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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花香。


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,喻文州的视线扫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。初春枝头的黄鹂咿咿呀呀地婉转吟唱,但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。


在哪里?


刚刚熟悉的味道已消失殆尽,他无奈地垂下手,任凭柔和的风淌过指间。轻唤身边的小厮,给了他几文铜钱,打发他离开自己。


——喻文州一直觉得,自己在寻找某个人。


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突然在人与人的的缝隙间注意到熟悉的那一片墨绿的衣角,又突然消失不见。喻文州惊喜地抬起头,看见那个人修长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好远。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,他不断地向那人走去,却也越离越远。


——但他甚至不知道那人的名字。


眼看着就要追不上那人了,喻文州急的开了口:“那位…!”发现自己脑海里没有任何对方名字的信息,喻文州尴尬地顿了一下,却又开口,“公……公子!请留步!”


对方却并没有回头,反而越走越快。


——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他做梦总会梦见一名男子。


——他不知道他是谁,看不见他的脸,只能影影约约知道他穿的是件墨绿色的长袍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梦中总是朦朦胧胧的,也一直带着梨花香。


——但又是何来的梨花?


喻文州只好追上。不知追了多久,当周围嘈杂声褪去,人群不再那么拥挤,他发觉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陌生,却依旧继续跟上对方的步伐。


他远远地看见对方走到了湖边上了一叶扁舟,急忙也跑过去踏上另一叶。顺水前行,两船行渐远,两岸植被由出芽转为葱茏,少顷竟如秋至泛了黄。风褪尽了温度,淡淡雾霭中,分辨不出现在几时,天边橘红慢慢褪色,仿佛已入夜。忽而柳暗花明,对方先走一步,登上了湖对面的楼阁。


喻文州上岸,做了与对方相同的事情。沿廊而行,却发现空无一人,那人修长的身影已无迹可寻。月色在烟云中隐约,间或有星点细雨落下,他行至尽头处楼阁前,望着斑驳石阶,庭院中的疏落草木花瓣,恍然间仿佛即将就能明晰事情的眉目,而线索却刹那间如游丝般离手而去。


入院推门上楼,见二石凳一桌,桌上摆着两盏琼觞,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,且似乎才被用过,还沾着清澈的液滴。


他好像想起了什么,陌生的记忆细流般淌进脑海:皎洁的月色,清风疏叶的窸窣声响,重叠的欢声笑语······最后是一张面庞,青涩的、成熟的、苍老的那个人在他眼前轮换,不变的是眼中的笑意。而画中人对面的男子,淡漠的眉间也再藏不住那丝欢悦。


——但他是谁?不能忘记的,最重要的,他的名字,是什么?


喻文州恍恍惚惚地走出楼阁,无声无息地归家。宅子里静悄悄的,喻文州合上房门,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。


——我又为何许人也?


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喻文州转过头去,就听见门扉被“叩叩”轻敲了两声。推开门,却空无一人,月色弥漫在庭院中,低下头,看见门前摆了个东西。


——是那盏琼觞。


喻文州拾起那盏琼觞,仔细打量,发现内壁刻上了一个小小的“希”字。


“希……吗?”


第二天,喻文州从外面买了一坛梨花酒,携着那只琼觞再次踏上了那叶小舟。


石凳石桌还是昨天看到的那样,喻文州却感觉恍如隔世。轻轻拂去桌上的梨花瓣,叹了口气,斟上两杯酒。


——他会来吗?


梨花酒入口香甜,清冽,回甘。一饮而尽。


梨花酒并不烈,喻文州酒量也不差,但他却有了微醉的感觉。


——[“喻公子,麻烦你还来相送。”


“今日一别,便是陌路。你怎的,还能笑得出来?”


“哈,无妨。王某戎马一生,杀敌无数,为国家鞠躬尽瘁,到头来却发配边疆,而来送别的人却只有你一人,实在唏嘘。”


“……在下也很是不甘。”


沉默。


“我心悦于你。”


“……啊?”


“我,喻文州,心悦你。”


“……何来……何来……”


沉默。


“……将军就当在下是喝醉了乱说话吧。醉酒人说的话,不必当真。”


“……也罢。”


沉默。


“那么,后会有期。”


“哈……”]


[“那只怕是再也没有相见的一天了。”]


……啊,原来是这样。


此时喻文州已满脸清泪。他听出了自己的声音和那位将军的错愕。虽不知所措,泪却已经落下来了。


跌跌撞撞地起身,茫然地伸手握住廊边栏杆。凭栏望向此时延绵枫红的长街,思路也愈发清晰,但心却越来越痛。他想着抑或能否再与那人相见,而对方仍会珍藏这份千年相会的记忆吗?


那人如果仍旧在这浮世中漂泊,就且寄希望于有一日能忆起一切,撑船来会,以清酒笑颜消融自己眉间的悲戚霜雪。


他低头笑笑,拭去脸上的泪滴。拍了拍衣服上的雪,正准备起身。


“喻……文州?”


他一怔,慢慢回过头去。


—FIN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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